温温

苦尽

*浩瀚鑫空 祺鑫(番外友情向)

*私设

*踩雷致歉

*有问题欢迎私信




——

严浩翔拎着小提琴回来时,才真真切切感到重庆发展的好了。不似小时候那种热闹的街头巷尾,走时正在施工的大楼现在几乎遮天蔽日。江边的建筑也都拔起来了,阻着阳光,嘉陵江暗沉沉的。沿着江往远了走,才依稀能见到几个矮房子。


“严浩翔?” 


略带犹豫的声音把严浩翔的思绪扯了回来,目光飘过流动的江水,落在眼前人身上。浓眉细长眼,总得来看是很温和的面相。


严浩翔细细回想是否与这人有过交集,却怎么也够不到回忆深处,只好试探着开口,“我是严浩翔,请问您是?”


“你不记得我了?”眼前人似乎很惊讶,“严浩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出过车祸,真的想不起来了。”严浩翔又仔细想了想,“不好意思。”


张真源惊的一时忘记言语,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叫张真源,是你小时候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严浩翔抠着小提琴盒的带,尴尬的站在原地。


张真源看着严浩翔拘谨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们小时候住的地方看看,大家都在那里。”


随便和陌生人前往家里是很危险的做法,但严浩翔还是毫不犹豫答应了。确实想不起来,但莫名的信任,严浩翔把这种略显矛盾的感情归结为被遗忘的小时候的情谊。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沉默不语。严浩翔跟着张真源走在江边,看嘉陵江,看矮房子,看脚下的路,看张真源带他弯弯绕绕进老城区。


“马哥!亚轩儿!贺儿!耀文!”张真源推开锈迹斑斑的门冲里面喊,“快来!”


“我就说张哥毛毛躁躁的,宋亚轩儿还不信我,你说是吧,贺儿。”刘耀文戳着宋亚轩胳膊要贺峻霖评理。


宋亚轩张着胳膊作势要打刘耀文,一下一下锤人后背,“啊——刘耀文你赖皮!你总是抓着张哥喊的时候说!”


“祖宗们,咱消停消停吧,我求求你们——”贺峻霖抬眼看到跟在张真源后面的人,一下愣在原地。


严浩翔看着三个人拧巴着走来,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自觉想抬手搂住张真源。刚刚抬起手,又自认没与张真源熟到这个地步,尴尬的缩回手扯着琴带儿。


“严浩翔?”贺峻霖有些不确定,指着严浩翔的手都有些颤,“严浩翔?张哥,我认错了?”


“没认错。”张真源叹了口气,“贺儿,这有点难说,先进去吧。”


贺峻霖没让,定定看着严浩翔,微微蹙起的眉头甚至让严浩翔恍惚间感受到贺峻霖深藏的不满与怒意。


“贺儿。”不知什么时候赶到的马嘉祺拉住贺峻霖手臂,稍稍用力把贺峻霖拉向一边,“真源儿浩翔进来吧。”


宋亚轩刘耀文低着头,不时偷偷抬眼看看严浩翔,跟着马嘉祺让出了路。


房子是真的老房子,几人围着落座的地方严浩翔勉勉强强称之为客厅。小小的方桌子,浅棕色的柜子,柜子上的红底镜子,严浩翔看什么都眼熟。


“有点出乎意料,我再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严浩翔,出车祸失忆了。”


没人应和张真源的话,几个热衷捧场的人都低着头,坐着动也不动。


“浩翔,从左边开始,宋亚轩,刘耀文,马嘉祺,贺峻霖,我叫张真源。”


“我是严浩翔。”严浩翔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果然是不一样了,从大城市来的。”贺峻霖翻了个白眼,“忘了我们几个就算了,不会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吧。”


“贺儿。”马嘉祺偏了偏头制止贺峻霖往下说的想法,又回过头勉强对着严浩翔笑了一下,“浩翔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有点熟悉。”严浩翔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指了指浅棕色的柜子,“那个柜子。”


“那我们呢?”马嘉祺不死心,“我们的名字,或者其他的呢。”


“非常抱歉,其实不太想得起来。”严浩翔有些拘谨的坐着,看着几个人齐齐盯着他。


“那丁哥呢。”刘耀文盯严浩翔盯得眼酸,眼眶都有点红了。


“谁?”一瞬间酸涩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五脏六腑,严浩翔有点晃神,“谁是丁哥?”


没人回答严浩翔,但能从几人通红的眼中看出难言的情感,严浩翔分不清,到底是无奈、愤怒、悲伤还是失望。


“马哥,严浩翔不记得丁哥了。”宋亚轩没忍住扁着嘴哭出了声,眼泪一颗接一颗滑过脸颊落在衣服裤子上。


“谁是丁哥?”严浩翔急的也红了眼,猛地拉住张真源的胳膊,“他叫什么?”


“严浩翔。”马嘉祺微微有些失神,“你不该的。”




到底严浩翔还是住下了,马嘉祺张真源在房间里临时给他搭了个床。


其实回到重庆生活也没什么不一样,严浩翔依旧早上练琴上午写词写曲下午和乐队的朋友一起学习新歌,除了学习的时候变成了线上交流。贺峻霖依然对他视而不见,刘耀文宋亚轩时不时会偷看他,马嘉祺张真源是最善意的,尽管严浩翔还是能从两人偶尔的叹气中觉出一丝无奈。最让严浩翔头疼的,可能是这老房子的一切都太过熟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大大增强,导致时不时的头疼。


房子在大院里,典型的坐北朝南,尽管面积小,但三室一厅的设计在老城区里也不算便宜的。住人的两个房间都在北边,最南边的房间严浩翔一次也没去过。不是不好奇,只是潜意识觉得,去了就会发生什么大事。


严浩翔每天早上都在院子里练琴,琴拉的好,邻居们也乐意听。但这几天不行了,严浩翔拿出琴刚准备练,稍低几户的人家说家里来了小孩子,怕打扰孩子休息,问能不能晚点再练。严浩翔应了声好,收了琴又折回了家。


“该不该告诉浩翔…”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刘耀文他们三个的房间传出,严浩翔不甚在意,几个人一直偷摸商量什么他是知道的。


“可是…丁哥怎么办…”


严浩翔停了脚步,熟悉的蔓延至五脏六腑的酸涩感再次席卷而来,以至于做了回到重庆以来第二个失态的行为,未经允许推开了门。


“到底谁是丁哥?”严浩翔凄然地望着所有人,嗫嚅一遍又一遍,“谁是丁哥?”


推开门的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的房间,只有严浩翔越来越崩溃的声音。没人回应,没人解释,甚至没人抬头看他。


“丁哥叫什么?”严浩翔猛地抓住靠门的马嘉祺,见马嘉祺没说话,又抓住另一边的贺峻霖,“告诉我啊,丁哥叫什么!”


“丁哥叫什么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贺峻霖一把扯下严浩翔的手,红着脸大口呼吸调整气急的心情,“你为什么不记得了,严浩翔。丁哥对你那么好,你凭什么不记得了!”


严浩翔被扯的一愣,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心跳的很快,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贺儿,好了,冷静点。”张真源一下一下顺着贺峻霖后背安抚,“这样丁哥会难过的。”


“那谁来心疼——”


“严浩翔,你想去南边的屋子看看吗。”马嘉祺打断了贺峻霖的话,终于抬起头看着严浩翔。


“马哥,可是丁哥说…”宋亚轩犹豫着开口,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完。


“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听丁哥的话,不是吗。”马嘉祺没动,“不去的话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除了严浩翔急不可待的眼神,其他几人都沉默不语。


“去吧。”刘耀文打破了沉默,第一个站起身,“不能瞒着丁哥。”


短短几步路,对几人来说尤为漫长。严浩翔一直惴惴不安,直到马嘉祺打开门的瞬间,他想着这个名字令他反应颇大的原因终于要如愿以偿得知了。这个想法仅仅一秒,看清屋内的时候,过大的记忆量突然涌入脑中,脑子嗡嗡的,一直遵守并引以为傲的礼仪和修养突然崩塌。


严浩翔瘫坐在地。






——

“阿翔。”


严浩翔瘫在地上,听着声音才坐起来揉揉腿。


“快起来,怎么坐在地上。”丁程鑫从门外进来,双手架过严浩翔的胳膊给人抱了起来。


“没看清摔倒了。”严浩翔贴着丁程鑫的脖颈蹭了蹭,“要哥抱抱才能起来。”


“受不了你,多大的人了还要撒娇。”丁程鑫听了话没忍住笑出声,等严浩翔站稳才松了手,“以后一个人怎么办,没哥哥抱你就不起来了吗。”


“不会没有哥哥抱的,阿程哥哥不是一直都在吗。”严浩翔说得理直气壮。


“好好,我们阿翔说的都对。”丁程鑫揉了揉严浩翔柔软的头发,“快去吃饭,小马哥他们都在等呢。”


桌子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刘耀文宋亚轩看着却不能吃,正下定决心要捶严浩翔两下,听见走路的动静猛地抬头甩过去一记眼刀。


严浩翔看着两人睁大眼睛瞪自己觉得好笑,一边拉着丁程鑫走一边笑话,“你们两个好像激光小人哦吼吼。”


“给你两拳。”刘耀文挥了挥拳头,“每次都要丁哥去你们两个屋里叫你才来,辜负了我面前的热饭菜。”


“我和哥关系好不行吗。”严浩翔抬了抬拉着丁程鑫的手,炫耀似的对着刘耀文笑,“我就喜欢和我哥腻腻歪歪,谁让你没哥。”


宋亚轩看丁程鑫只是笑着纵容严浩翔的幼稚行为,一把抱住旁边的马嘉祺,“马哥!你看丁哥没出息的样子,他就知道惯着严浩翔!”


“臭小子,敢说你哥没出息,小马哥替我弹他脑门儿。”丁程鑫抬着手指使马嘉祺。


马嘉祺一手揉宋亚轩的头一手给他加菜,“诶呀,谁不知道浩翔是丁哥的宝贝弟弟啊。”


贺峻霖快速扒拉几口饭,把腮帮子塞的鼓鼓的,“严浩翔夺走我丁哥最爱的弟弟的身份,不共戴天。”


丁程鑫戳戳贺峻霖鼓鼓囊囊的脸,又捏了捏人脖子,“怎么夺走了,小贺儿也是我最爱的弟弟。”


“还说呢丁哥。”张真源蹭着挪了挪地方,挺直了背,“你又教严浩翔练琴又带他出去玩,谁有这待遇。”


“诶诶,可是大家一起出去玩的啊。”


严浩翔仔细想了想是不是像宋亚轩说的那样,又看着丁程鑫笑着反驳每一个人的话,突然就自信起来。贺峻霖说得对,他就是丁程鑫最爱的弟弟。


不管丁程鑫以前现在有多苦,总有他严浩翔贴贴哥哥,给哥哥加油。这么想着,严浩翔又勾起了丁程鑫的小拇指。严浩翔才是丁程鑫最爱的弟弟。


但是丁程鑫真的太苦了,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还没有弟弟们高。严浩翔冥思苦想,怎么才能让大家,也让丁程鑫过得好。


“哥,我要去北方。”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翔哥?”宋亚轩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要去北方。”严浩翔看了看宋亚轩,又拉住丁程鑫的手,“哥,我去拉琴,去跳舞,等我赚了钱就回来。”


马嘉祺看了丁程鑫一眼,见人真的在思考,有点恨铁不成钢,只好又转过头问严浩翔,“为什么一定要去北方,重庆不可以吗?”


“重庆机会太少了,马哥。”严浩翔眼睛亮亮的,“我去北京,哥教得好,我学得也好,北京机会多,那我赚的钱也多。”


“浩翔,我们再考虑一下,好吗。”


严浩翔见说服马嘉祺无望,又对丁程鑫哼哼唧唧晃晃悠悠扭扭捏捏撒娇,“哥,让我去嘛,我赚了钱回来给你买花嘛。”


“阿翔,我明白你希望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但是我和小马哥再商量一下,好不好?”丁程鑫揉了揉严浩翔脑袋。


“好吧好吧。”


“阿程,你真让浩翔去?”马嘉祺一边洗碗一边小声问。


“总要出去见见的。”丁程鑫回头看了看窝在一起的五个弟弟,“不能一直 咳咳 咳咳咳咳”


“阿程,你得去医院看看。”马嘉祺甩了甩手上的泡沫,“你这咳嗦越来越严重了。”


“好啦,我会去的。”


马嘉祺最终还是同意严浩翔离开重庆,几个弟弟兴高采烈憧憬着北方的样子,没注意到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丁程鑫。


马嘉祺敲了敲丁程鑫的房门,“检测报告怎么样。”


“就是嗓子不太好,我也没拿药。”丁程鑫关上抽屉,“阿翔决定什么时候去了吗?”


“还没,我说阿程……”


“哥!”严浩翔冲进房门,一把抱住丁程鑫,“我过完年就去,说不定还能看到雪呢!”


“过完年?”丁程鑫顿了一下,“已经决定了吗?”


“决定了啊,快快快,真源儿他们都羡慕我呢。”严浩翔拉着丁程鑫跑了出去。


马嘉祺站在门边,看着凑在一起的六个脑袋,又看了看丁程鑫刚关上的抽屉,有些犹豫地走了过去。




年是严浩翔离开前过的最后一个团圆年,几个弟弟耍的都要疯了,丁程鑫马嘉祺坐在桌子旁看着几人闹,突然马嘉祺问了一句“浩翔能不能过完春天走”。


丁程鑫吓了一跳,扭头盯着马嘉祺,后者好像没感觉似的笑着看严浩翔。


“可是看不到雪了,今年北京下了好大的雪。”严浩翔应着,“早点去嘛,就早早开始赚钱。”


马嘉祺不回了,笑也挂不住了,不再看几个弟弟闹,转头看着灰蒙蒙的窗外。


弟弟们依旧热火朝天,两个哥哥却沉默着,一个看着所有弟弟,一个看着天。




严浩翔还是要过完年走,丁程鑫亲自给他买的北上的票。同样的重庆北京,同样的23小时,同样的1752公里。


所有人都在和严浩翔道别,只有丁程鑫站在原地。


严浩翔委屈的凑上来,撅着嘴和哥哥贴贴,“哥,你为什么不和我道别啊,你不能不想我。”


“没有道别就会重逢。”丁程鑫笑着揉了揉严浩翔脑袋,“阿翔,我们都要苦尽甘来。”


“当然了。”严浩翔蹭了蹭丁程鑫的手,“我可是摔倒了没有哥哥抱就不起来的乖乖小孩。”


马嘉祺看着两个人和谐美好的画面,又想想两个人或好或坏的未来,一下哽咽的发不出声。


严浩翔看着站外的六个小脑袋,伸长了手和哥哥弟弟们告别。新的地域,新的生活,新的未来,一切对未知的恐惧都在幻想着重逢的喜悦中消失殆尽。


那就希望严浩翔早点回来吧。马嘉祺缩了缩手,看着眼眶红红的丁程鑫。






——

“严浩翔,你想起来了吗。”


马嘉祺扶起瘫坐在地的严浩翔,给人拍了拍衣服上粘的灰。


“马哥,你们,在骗我,吧?”严浩翔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北上归来,还是和丁程鑫在一起的小时候。


“很遗憾,阿程在你北上的半年后……”


“他没有!”严浩翔忍着泪吼了出来,面对着马嘉祺却怎么也看不清,“哥答应我的,他等我回来,他说我们会重逢……”


“严浩翔,阿程走了。”马嘉祺扶着濒临崩溃的弟弟,一字一句,有些失神,“你,别再忘了他。”


“哥怎么会走呢,马哥。”严浩翔眼泪流了满脸,无助的看着其他四人,看他们都沉默着擦掉眼泪,一言不发,“可是我还是摔倒了要哥哥抱才能起来的小孩子啊……”


“浩翔,阿程说了,我们都要苦尽甘来。”




严浩翔回了趟北京,翻箱倒柜找到了当时丁程鑫给他带上的小提琴。小提琴有些年份了,严浩翔怎么调音都有些不准。


严浩翔告别乐队,带着小提琴再次回到重庆。做了十分的心理准备,看到丁程鑫的诊断证明还是大哭了一场,听到丁程鑫让马嘉祺把自己洒进嘉陵江又哭了一场。


严浩翔觉得自己始终看不懂丁程鑫,没人看懂丁程鑫。


严浩翔也觉得丁程鑫没走,一直在他身边。






——

“真源儿?”马嘉祺接起电话,一边用头和肩膀夹着一边做饭,“浩翔现在状态稳定很多了,但是一直觉得阿程是生气才不来看他。”


“我趁浩翔清醒的时候问过了,浩翔在那边挺火的,他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有个乐队吗,第二次回来他就退出那个乐队了。”


“不能和他说,和他说他会生气,怪我骗他,说是我把阿程藏起来不让他找到。”


“你们要回来?那当然好了,总算有人帮我做饭了。”


马嘉祺挂了电话,把饭菜端上桌,对着屋里喊了一句,“浩翔,出来吃饭!”


“马哥,今天吃什么!”严浩翔一路小跑过来,“怎么还是我们两个啊,他们四个不来就算了嘛,怎么哥还在生我气啊。”


“阿程有很重要的事,没有生浩翔的气。”


“那哥这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烦人,下次不要他抱了。”严浩翔撇撇嘴,“还是要他抱吧,我是乖小孩。”


“我要哥哥抱的话,哥就不会生气了,那哥就会来看我。”严浩翔想想都乐开了花,“我好久没见哥了,马哥,你说这次哥会回来待多久?”


“阿程会一直陪着浩翔的。”马嘉祺感觉泪要满出来了,慌忙低下了头,“阿程说过,我们都会苦尽甘来的。”




严浩翔其实现在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丁程鑫了。


但是严浩翔不服,他不要和丁程鑫完完全全错过。


两人过完年就分别,丁程鑫六月就离开了,严浩翔七月出了车祸失忆,十一月才和乐队逐渐火起来。丁程鑫没见到严浩翔火,严浩翔也不能再告诉丁程鑫其实他是为了让丁程鑫过得好。


严浩翔不服,丁程鑫最喜欢说的就是苦尽甘来,太多人苦尽甘来了,怎么就不能是他们两个。


严浩翔和丁程鑫一定会苦尽甘来。


什么时候苦尽,又什么时候才能甘来。








——

(一个关于马嘉祺的简短番外)


最开始时,丁程鑫是一个人。


丁程鑫的家乡在四川,父母做生意才跟去了北方,那时候也算是富裕家庭。后来突生变故,父母还不起债四处奔逃,只留了把小提琴给丁程鑫。


丁程鑫把自己关在家三天后,拿着这把小提琴,坐了23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重庆。


嘉陵江水静静地流,丁程鑫坐在岸边,走投无路的崩溃后仿佛是陷入永夜的平静。


马嘉祺是这时候出现的,丁程鑫在岸边坐了多久,马嘉祺就看了多久。直到丁程鑫站起身,马嘉祺才恍然醒来,一个飞奔把人抱住,一边往回拖一边喊“你长的这么好看不要想不开啊”。


突然被抱住吓得丁程鑫差点跳起来,听着人喊的话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一边抹着笑出来的泪一边拍了拍紧紧抱着不松手的人,“我没想不开,我就是看看江。”


“你听听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马嘉祺犹豫了一下,不再抱着丁程鑫,转而拉住人的手,“我说啊,没什么过不去的,我年纪轻轻就开始辛勤打工不也对生活充满希望吗,还好那些老板不知道雇佣童工犯法……”


丁程鑫笑着看着马嘉祺,任由人拉着自己的手,听了好长一段大道理,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开口打断,“诶诶,我真没想不开,我孤身一人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想想晚上住哪吧。”


“你住我家啊。”马嘉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大兄弟,让陌生人直接住你家?”丁程鑫拍了拍马嘉祺的脑袋,“你这防患意识不行啊。”


“我觉得你是好人。”马嘉祺把拍自己脑袋的手打了下去,“而且我家不远,就在江边,我租的房子,你别嫌破。”


“那先谢谢了。”丁程鑫笑着看人,“我叫丁程鑫。”


“马嘉祺。”马嘉祺揉了揉丁程鑫脑袋,“记得和我分担房租。”




马嘉祺是丁程鑫到重庆的第一个朋友,也正是第一个朋友,才能看着丁程鑫从来到走。


马嘉祺和丁程鑫一起研究打什么工,一起讨论这把小提琴能让丁程鑫演出什么花,一起实践街边拉琴跳舞卖艺的可能性。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在重庆的夜晚遇到桥洞下的刘耀文和宋亚轩,和丁程鑫在重庆的另一边拉着长期被家暴的贺峻霖跑了好远,有点意外的护着丁程鑫从人贩子手里抢过的严浩翔,又跟着丁程鑫在严浩翔的带路下找到了被扔下的张真源。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一个又一个往家里捡孩子,有点头疼的问能不能别捡了,家里养不起了。又看着丁程鑫有点愧疚的笑,刚刚的话音还没落,又改口说那只能你养一半我养一半了。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一天打好几份工省吃俭用养着几个弟弟,又教琴又教舞又带着读书,几年如一日。


马嘉祺也看着丁程鑫把好不容易养大的、最亲的严浩翔,送往北京。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病例,一句话都说不出。把所有弟弟打发出去,和丁程鑫吵了一架。气丁程鑫只顾别人不顾自己,气丁程鑫无私付出不求回报,气丁程鑫没多久就要离开,更气丁程鑫得了胃癌不告诉自己这第一个朋友。


马嘉祺还是帮丁程鑫瞒着几个弟弟,丁程鑫没去治疗,把所有自己能省下来的钱都给了马嘉祺。马嘉祺也答应丁程鑫没让几个弟弟见最后一面,甚至后事都是一个人操办。


但马嘉祺失约了,回去大哭了一场,答应的好好的和弟弟们说丁程鑫离开重庆回北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一字一句告诉所有人,丁程鑫走了。


马嘉祺一个人担起了照顾四个弟弟的重任,还要忍着难过和思念安慰所有人。


马嘉祺的痛苦和对丁程鑫的思念在严浩翔回来后达到顶峰,怎么都压不下去。马嘉祺更想不到的是严浩翔居然忘了丁程鑫。


马嘉祺把一直在身边的四个弟弟都打发出去了,去工作,去过新的生活。自己一个人留在重庆江边的老房子里照顾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的严浩翔,也时常一个人看着静静地流的嘉陵江。


马嘉祺想,我不欠谁了,但是丁程鑫,下辈子我能不能还是你第一个朋友。





——

最后写了小马小丁友情向就也带了祺鑫的tag,有问题的话可以私信我

逻辑不清,写的胡里八涂的,不知道想写的有没有写出来

七个小朋友要苦尽甘来

不止七个小朋友,所有人都要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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